屿玗

剑三策明/明策(努力自产粮中),忘羡,K莫,韩叶。
热衷于一切甜甜甜超美好的事物。

写给同样追随十五年的你-神奇动物在哪里

宋偲瑄:




你带着在心里生长了十五年的霍格沃茨城堡走进电影院,最后仰头静静沐浴了纽约倾城的雨,安静柔和而清凉。依旧是中世纪怀旧的灰色滤镜,灰色调中隐隐透出光亮的蓝。最后那只遮天蔽日的鸟兽张开翅膀滑过纽约的上空,十五年前那只叫做海瑟薇的长着雀斑的白色猫头鹰,指引着一个小男孩穿过烟雾缭绕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从此汪蓝又浅灰的巨幅图景在你们眼前展开。

电影撕裂了现实的时间空间,十五年前国王十字车站罗恩说,嗨你是哈利波特,自此在平凡世界之外,你的心中洞开了一个充斥着蜂蜜酒,金色飞贼的魔法平行次元,与你如影随形。

一脸僵硬的反魔法协会“母亲”,问纽特你想成为反对巫师的搜查者吗。“No, actually I would like to be a chaser.”追捕手,你坐在电影院的软椅上,乍听见这个词,就像这十五年来的每一天,任何一个相关的词汇都是打开你心中魔法世界的机关,一经触动,你的眼前霍然出现一场场惊艳的魁地奇,幼小的哈利缓缓张开嘴巴,吐出捕获的第一颗金色飞贼时潮湿的惊喜,长大后的哈利在扫把上来去自如,球场即战场直面迎向黑魔法的追击。

淘气的玻璃兽在银行横行霸道,你看着纽约的街景其实心中有点失望。不会吧这是要发生在non-magic world中的故事。你心中无比思念霍格沃茨的城堡,你的眼前浮现邓布利多在开学典礼中讲话时白色的胡须,你想起有求必应屋的廊角,你仿佛看见了整个礼堂悬浮的高脚杯,以及哪个不合时宜飘进来的信封和报纸,尖锐的记者叫嚣着哈利波特的女孩,赫敏翻着白眼。

但是当粉色的女郎柔和地指挥着碟子和佳肴,你心稍安慰,好吧,在纽约某个拐角的阁楼,终于出现一个巫师的房间,隐隐有着城堡的影子,魔法的元素不那么富裕,但好像也不错。你的眼前浮现罗恩母亲制作南瓜饼的画面,罗恩家的壁橱毁于凤凰社的某次幻影移形,你心中涌动着优美的旋律,哦,我喜欢这个粉色的女子,顺着她温软的声音我仿佛看见了罗琳创作时戴着黑框眼镜闪动的微笑,不不,罗琳,我终于长大到,在看电影的时候,也能平视地看见你的目光了吗。

胖胖的罐头厂工人被卡在箱子口,影片的节奏顿在那里像是一个休止符。当他终于把自己塞进纽特的皮箱----瞬间,爆发了大朵大朵的图景,休止符短暂抑郁后的浩大,没错,一泻千里的汪蓝,缭绕着云烟,跟霍格沃茨的天空拥有一样的色调,小小的木箱里藏着辽阔的牧野,身形庞大的鸟兽在这里嬉戏,你想起了第六部里住在山顶雪堆里的帐篷,赫敏那只黑色刺绣的小小手袋,重得可怕,也乾坤得真切。你的心在呼啸,这才是魔法的世界!终于出现了!所有开场的小小失望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满足,魔法的世界呵,它回来了!

You will always watch movies about magic when Rowling is napping, but when she comes to you, you could recognise at once the authentic. Magic of Rowling is magic.

终点又是火车站,“如果我的书出版了,可以寄给你一本吗?”
干练的女子眼中闪烁着几分羞怯的喜悦,“当然可以”
纽特点点头转身离去,我们和女子一样几分落寞。又要散场了吗?
“我在想,你介意我亲自来把书送给你吗”突然又冒出来纽特的声音和头,不见来路,我们和女子一样,喜悦打败了所有的羞怯,眼中几乎含着惊喜的泪光,“当然,当然可以”
你又回来了呢,还没有散场,五年的等待,罗琳你和我们一样不舍,是的吧?

女子的背影像练过舞蹈的样子,修长而柔韧,隐在黑色修身的风衣中,走几步聘婷地顿了一下,那是这个严肃而干练的女子,别致的雀跃。

纽约古老阁楼里的一对魔法师姐妹,我感到了分别罗琳对女子细致的审美。妹妹粉红色的雅致和清澈的妩媚,姐姐沉静内敛,却有着明亮而柔韧的喜悦。透过宽大的屏幕我总能感到,伦敦街角的咖啡店里,罗琳执笔停在半空,考究而温暖的目光。她和我们一起,歪着脑袋偏头看着这对姐妹花,欣慰而心安。罗琳,你瞧,鸟飞过,天空总会留下痕迹。我们也渐渐能体会出你审美的构思和痕迹了。

我们和罗琳一起老了这十五年啊,还记得某部电影的开头罗恩驾驶着父亲疯狂的飞车,载着哈利一起返校,动荡的镜头和激烈的场面,自第一分钟起吸引着我们年少的目光。而今世事碾过了十年又半,罗琳,你知道我们也长大了,能静静欣赏暗灰色安静的风景里的玄机了,对吗。罗琳,你也知道我们长大了,开始懂得珍惜周遭的事物,能够真心体察动物的内心,明白这世界上多样性的存在是极大的恩赐,会蹲下来认真倾听,别的人或是生活本身。罗琳,谢谢你了解,这十五年我们在马不停蹄地经历,带着内心深处你亲手缔造的霍格沃茨。

第五大道古老的建筑被黑幽灵摧毁又重建,木头窗栏从一地碎渣中还原成柱体,宛如折叠积木一般重新复原生长出棱角,像是螳螂修长的触角,像是力臂过长的杠杆,让人看着替它费力,它却自己准确地搭上了窗棂,完成了“恢复如初”咒语的指令。

你看着在纽约倾城的细雨里,non-magical 驻足站在街道上,似乎倾听着神谕接收着来自宇宙的邀请和信息,但其实却是被洗刷着神奇的记忆。

人们总是以为自己在接收,其实是在遗忘。

后记:忘了就是忘了,又何必找回呢。脑海有很多哈利电影的残片,很清晰,也很不完整,符合遗忘的定律。不算是合格的哈迷,常看到各种有关哈利波特不为人知的细节,很惭愧,我都不知道,也不想反复重新刷哈利波特的近十部电影。印象派的意识流不好吗,能记得多少就是多少,广阔的世界还有太多未知想要去看,而看过的电影,就这样自然地投影在心上吧,不去刻意地准确记忆,就让他们以光与影的印记,浅浅地漂浮在脑海上空,像若有若无的月光。

饼店人来人往
“你是怎样想到这些形状的构思?”
胖子眨了下眼睛“It just comes up.”
粉色的女子站在那里静静旳微笑,一如初见。
胖子看直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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